冷藏室

……不至于,别骂了,我只是想要留个纪念

[黑久]痛觉残留

黑久

铁灰色的天空,正在啪嗒啪嗒落下雨滴,仿佛永远无法停止。地面湿漉漉的,静立的树木也湿漉漉的,平时上面或许站立着一只乌鸦,但今天它没在。连绵不绝的阴雨将本来就严寒的温度又拉低了几度。

窗外的一切似乎和室内并不相关,这里有温暖的灯光,柔软的沙发,桌子上摆放着一叠切好的长崎蛋糕,一杯热可可,后者正在散发着浓烈的香味,甜味弥漫在房间里。

绿谷出久坐在沙发上,他的对面是一个面目慈和的中年人,拿着一个记事板,在认真记录着什么,双眼充满期待和鼓励。

“不对我坦白的话,我是帮不到你的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“其他事我们可以在以后详细讨论,先把重点放在尸体好吗?”

“哪一具?”

医生取出照片,似乎犹豫了一下,还是将它推到少年眼前。这是一张堪称可怖的照片,受害人以一种扭曲的姿态,凄惨的躺在地面上。绿谷出久没有停顿,伸出五指按在照片上,发动了个性。

绿谷出久,15岁,个性:痛觉残留。

狭小逼仄的空间里空气越来越少,他不断挣扎,尖叫,但一切都是徒劳。缺氧带来的痛苦让他极度恐惧,他的指甲开始无意识抓挠起能碰触的一切东西,在铁门和自己身上留下道道抓痕。指甲劈裂开,流血,他却根本无暇感受到手指的疼痛,只觉得胸口剧痛,肺里有把烈火在燃烧。

他开始无意识的哭泣,眼前出现了白光和幻觉,在光怪陆离的幻觉里,情景再度闪回,是一个女人带着恨意的脸,正在疯狂喊叫着什么,厚重的大门关上,夺走了眼前最后一道光明。

……

绿谷猛的醒来,发现自己躺在了地板上,脸上满是冰凉的泪水。

“这个孩子……”手指和胸腔的剧痛似乎还残留着,他深呼吸了几下,很快平复下来:“是被精神失常的母亲关进密闭空间,最后窒息而死的。”

绿谷出久坐了起来,拿起纸笔写下一串罗马字母,和几个地址。他擦掉脸上的泪水,以一种近乎冰冷的声音解释道:“这是他名字的发音,和第一案发现场的几个可能地址。”

“等你们证实之后,我们可以来聊聊更重要的事,比如我的保释,和明天的审判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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